加拿大的名城众多，默默无闻的渥太华凭什么成为首都？
2022年初，往返于美国和加拿大的卡车司机打着“自由车队”的旗号，组成长达70公里（超过吉尼斯纪录）的队伍，“占领”加拿大首都渥太华。他们抗议加拿大政府出台的“从美国入加拿大，必须接种疫苗，否则面临隔离”的防疫新规。
▲卡车司机抗议，渥太华进入“紧急状态”
2月14日加拿大总理特鲁多宣布使用《紧急状态法》，动用警察对车队进行清场。直到2月20日，为期三周的抗议活动才逐渐平息。这起事件使渥太华成为了国际舆论关注的焦点。
在这起事件之前，渥太华作为加拿大的首都，在国际上的名气却远不如多伦多、温哥华和蒙特利尔等大城市。渥太华甚至也不是加拿大建国时的首都。
1841年，英国将北美殖民地合并为“加拿大省”的时候，首府设于金斯顿。
此后，在24年的时间里，加拿大首府（首都）在蒙特利尔 （1844年-1849年）、多伦多 （1849年-1852年）、魁北克城 （1852年-1856年），多伦多 （1856年-1858年）、魁北克 （1859年-1865年）迁了6次，才最终定都渥太华。
▲当过加拿大首都/首府的5座城市
那么，从1841年建立到1865年这24年间，加拿大为什么六次迁都，最终将首都定在渥太华呢？
一、定都金斯顿
在现代，加拿大以英语和法语为官方语言。英语为母语人口占60%，法语人口占20%。尤其是加拿大第一大省魁北克省，多达80%人口说法语。魁北克省的第一大城市蒙特利尔拥有近300万的法语人口，是仅次于法国巴黎的世界第二大法语城市。
▲加拿大的语言区
加拿大的英语和法语“双足鼎立”的局面，背后反应的是历史上英裔和法裔的“斗争”，也最终造成了加拿大首都选址的变化。
▲魁北克省（红色），法语人口占多数的省
16世纪时期，欧洲列强掀起了瓜分美洲的狂潮。1533年-1535年，法国航海家卡蒂埃尔沿圣劳伦斯河南下，航行至五大湖地区。1603年，法国在此建立了“新法兰西”。
▲法国殖民路线
法国通过鼓励移民的方式，使得法裔成为了当地的主要民族。在新法兰西，法国建立了商业中心蒙特利尔和经济中心魁北克市。此外，在安大略湖边，法国建立了皮毛交换中心，即多伦多的雏形。
▲加拿大各大城市的位置
但法国在北美的殖民活动面临着英国的竞争。17世纪初，英国占领了北美东海岸。此后，英国向西扩张，逐渐靠近五大湖南岸，与法国的殖民领地接壤。
▲1750年，英法在北美势力范围
1756年，为了争夺北美，英法爆发“七年战争”，英国获胜，从法国手中获得大部分“新法兰西”的土地，法国在北美大陆的殖民地几乎被“一夜清零”。
▲七年战争前后的变化
接手了法国殖民地后，英国成为了北美当之无愧的“巨无霸”。英国虽战胜了法国，却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为弥补财政危机，英国决定向相对富裕的十三殖民地征税，引发了北美独立战争。1783年，英国承认美国独立。
美国独立后，那些不愿意接受美国统治的英国人北上涌入加拿大。原本法裔居民较少的地区成为了英国保皇派的首选聚居地。
其中，位于安大略湖和圣劳伦斯河的接口处成为最早安置保皇派的地方。1787年，英国将其命名为金斯顿（Kingston），即国王的领地。
▲法裔主要集中在魁北克，英裔主要去往法裔较少的五大湖周边（橙色）
后来，大批保皇派迁往安大略湖上游的多伦多。英国保皇派的涌入，加拿大出现了英裔和法裔混居的情况。英裔和法裔的文化冲突日益加剧。
防止法裔人口占多数的地方仿效美国独立，1791年英国将加拿大分为英裔为主的上加拿大（首府多伦多），和法裔为主的下加拿大（首府蒙特利尔）。上下加拿大面积加起来约80万平方公里。
▲上、下加拿大的位置
美国独立后曾经策划入侵加拿大。19世纪初，欧洲爆发拿破仑战争。为了对付法国，英国在欧洲大陆调动精锐部队组成反法同盟。
美国趁英国对北美事务的关注度下降，意图吞并加拿大。但美国的入侵引起英裔保皇派和法裔的不满，他们决定联合起来反抗美国。
1814年，在加拿大联军和英国的支援下，美国不仅未能拿下加拿大，首都华盛顿也被占领。首都的沦陷挫败了美国的吞并野心。
战后，美英边境恢复战前状态。为了减少对美加边境的圣劳伦斯河的依赖，英国开始修建西起金斯顿，东至渥太华的运河，连接圣劳伦斯河和渥太华河。
运河起点金斯顿的地位日益提升，成为了上加拿大的中心城市。运河的另一端渥太华则地处上下加拿大的交界处，也是英语区和法语区的交界处。
▲丽都运河
吞并加拿大的计划失败后，美国开始了西扩和南扩运动。为了有效整合对美国的防务事务，以及减弱法裔在下加拿大的独立意愿。1840年，英国将上下加拿大合并成加拿大省，成立加拿大责任政府，加拿大迈出了自治的重要一步。
▲1849年的加拿大省
在首府的选择上，由于依旧为英国的殖民地，加拿大偏向于英语区城市，因此丽都运河起点、并处于英语区的金斯顿成为了首府的首选。
二、多次迁移首府
不过，金斯顿相比于多伦多、蒙特利尔和魁北克不仅城市规模小，而且位于美加边境线上。要求将首府迁出金斯顿的呼声越来越高。1844年，加拿大省总督决定迁出金斯顿。
▲金斯顿距离美加边境太近
英裔和法裔开始了新的博弈。他们都希望将首府设置在自己所在的地区。原上加拿大的多伦多、原下加拿大的蒙特利尔、魁北克都成为了候选地。
1844年，法裔在加拿大议会选举中获胜。法裔提出：蒙特利尔距离边境较远，是首府的理想之地。1844年加拿大首府从金斯顿迁至蒙特利尔。
▲从金斯顿到蒙特利尔
加拿大将首府从英语区迁往法语区，这自然引起了英裔的不满。5年后的1849年，英裔发动叛乱，焚毁了蒙特利尔的议会大厦。虽然当局镇压了叛乱，但蒙特利尔也随即失去了首府的地位。
▲1849年，保皇派烧毁蒙特利尔议会大厦
1849年，加拿大将首府从法语区的蒙特利尔迁至英语区的多伦多（原上加拿大）。不甘心的法裔随后提出将魁北克作为候选地。
1849年后，加拿大省首府出现了多伦多、魁北克城交替当首府的局面。
三、平衡英法矛盾
首府多次迁移的乱象，使加拿大的治理成本越来越高。1857年10月，加拿大省议会将首府定夺权从总督交给英国女王和殖民事务大臣。殖民大臣没有按常理出来，而是提出将渥太华定为首府。
▲渥太华的水运条件
与多伦多、蒙特利尔和魁北克相比，渥太华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镇，当时人口大约1万。虽然渥太华的开发程度不如大城市，但渥太华地处丽都运河（金斯顿到渥太华）的终点处，与渥太华河相交于此，水运发达。此外，渥太华还拥有一条通往圣劳伦斯河的港口城市的铁路。
最关键的，还是渥太华恰好位于英语区和法语区的交界，但又属于英语区（上加拿大）的范围里。
▲渥太华，地处两大语区的交界
1857年底，英国女王做出决定，将渥太华定为加拿大省永久首府。不过，当时渥太华还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市，无法满足机构的大规模办公，渥太华开始于1859年修建国会大厦。
在1857年宣布定都渥太华后的几年里，加拿大的首府依旧在多伦多（1856年-1858年）和魁北克（1859年-1865年）。
1865年，渥太华的国会大厦一期工程修建完成。加拿大省首次在渥太华举行了议会会议。意味着首府正式迁至渥太华。
在加拿大多次迁都的同时，南方邻居美国经历了自由州（北方）和蓄奴州（南方）的问题而引发的内战。英国积极支持南方蓄奴州。随着北方的胜利，美国实现了国家统一，实现了资本主义的进一步发展。美国的崛起，威胁了英国在北美的殖民统治。
英国的北美殖民地居民担心美国会报复英国对南方的支持，所以希望各个殖民地联合起来。
首次在渥太华召开的加拿大省议会，没想到也变成为了“最后一次”。因为在1867年英国通过《英属北美法案》，把加拿大省、新不伦瑞克省和诺瓦斯科舍省合并成统一的“加拿大联邦”，赋予自治领的地位，这是英国殖民地成立的第一个自治领。
从此以后，崭新的“加拿大联邦”出现在世界版图上。
第一次合并后，加拿大的面积从80万平方公里增加到100多万平方公里。加拿大自治领除了内政享有高度自治外，还拥有自己的贸易政策、有限的外交政策自主，而且更可设立自己的军队。
▲加拿大1867年的地图（黄色）
原加拿大省的首府渥太华成为了新加拿大联邦的首都，带动了渥太华城市规模的扩大和人口的增加。渥太华成为了当时人口仅次于多伦多、蒙特利尔和魁北克的第四大城市。
加拿大联邦成立后，原加拿大省一分为二，变成英语为主的安大略省（原上加拿大）和法语为主的魁北克省（原下加拿大）。
此后，英国陆续将北美西北部的殖民地，如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鲁伯特领地、西北地区划给加拿大，加拿大成为了地跨三大洋的国家。
二战后，英国在北美的纽芬兰殖民地公投入加，加拿大完成了最后一块“拼图”，以998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成为仅次于俄罗斯的领土面积第二大国家。尽管加拿大的领土不断扩大，但渥太华的首都地位一直没有被动摇。
▲如今的加拿大地图
与众多国家将首都及周边设为单独的首都直辖区不同，渥太华依旧隶属于安大略省，是仅次于首府多伦多的第二大城市。凭借着首都优势，从小镇逐渐发展成为拥有130万人口的加拿大第四大都会（前三是多伦多、蒙特利尔和温哥华）。
▲渥太华，连续多年被评为全球宜居城市
长期作者｜雄鹰
直播吧体育作者｜足球与历史爱好者
责任编辑｜Thomas
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毕业生｜环球情报员主编
六次迁都的加拿大，为何定都小城渥太华？
1.北美移民地的信
1857年3月，英国维多利亚女王收到来自殖民地加拿大省的来信，这封加拿大立法大会发出的信件目的非常明确，请求女王尽快确定一个城市作为加拿大省的首府，这样加拿大立法会等权力机关才能有个确定的办公地点。
这已经是加拿大立法大会就此事呈给英国女王的第3封信了，而在此之前的16年里，加拿大省的最高权力机关在4个不同的城市中变了4次：
1841-1844年在金斯敦，1844-1849在蒙特利尔，1849-1851在多伦多，1851-1855在魁北克，1855年又回到多伦多，加拿大的几大城市就像是在轮着坐庄一样，首府的位置谁都没有坐稳过。
▲金斯敦是加拿大省的第一个首府
此时，美国独立战争已经远去。日不落帝国在北美地区的殖民地，就只剩加拿大和北边难以开垦的区域了，女王和加拿大总督都清楚，加拿大急需一个稳定的地区首府。毕竟，“京师首善之地乃定，教化四方始成” ，何况加拿大这么一个冰雪蛮荒之地。
▲维多利亚女王的画像
2.首都“轮庄”的缘由
加拿大政治中心多次变化的原因，要从加拿大的殖民史开始说起。
法国人虽然不是最早来到加拿大的欧洲人，但却是最早在加拿大建立殖民据点并完成殖民控制的。
法国人在加拿大殖民活动的主要区域在圣劳伦斯湾和圣劳伦斯河以北的区域，他们最初的商业活动看起来非常原始和血腥：就是专门剥动物毛皮，然后拿去贩卖。这当然得益于加拿大这片寒冷之地的动物们，都长着厚厚的皮毛。
虽然面临着印第安人长期的骚扰，但经过多次战争之后，法国人逐渐控制了这片区域。
他们将此地命名为新法兰西，并在区域内建立了蒙特利尔和魁北克城两座主要城市。太阳王路易十四非常看重这块殖民地，他鼓励人们移民新法兰西，建设新殖民地，经过大量的移民输入，在十八世纪初，蒙特利尔和魁北克城都就发展成为人口上万的城市了（这在当时的加拿大已然算大城市了）。
至今，在加拿大魁北克省，仍然保持着浓浓的法兰西风情，当地人大都信天主教（非英国人所信仰的新教），而法语是魁北克省唯一的官方语言。
▲法国殖民当局将蒙特利尔市移交给了英国
▲英军占领魁北克市
十八世纪50年代，英国和法国在北美地区的争夺进入到白热化阶段。1756年-1763年的英法七年战争后，法国与英国签订了《巴黎和约》，法国失去了密西西比河以东除圣皮埃尔岛和米丘林岛以外的全部领土，加拿大就此成为英国的殖民地。
▲1750年的北美各国殖民地
▲1763年后，法国基本退出北美大陆殖民体系，都是七年战争导致的地缘格局变化
英国人接手新法兰西之后，岂能容忍这具有侮辱性的地名？于是，新法兰西变成了大英帝国的魁北克省。1791年，英国人又将魁北克省分化成了讲法语的下加拿大省和讲英语的上加拿大省，上下加拿大省也就是现在加拿大的安大略省和魁北克省。
法国殖民统治时期，法国人主要建设的是蒙特利尔和魁北克城所在的下加拿大地区。
至于上加拿大地区，法国人主要建立了鲁伊尔堡（现多伦多附近）等贸易站。
但随着七年战争和政权的更替，更多的法国人选择漂洋过海回到故土，剩下为数不多的法国人，就留在蒙特利尔和魁北克城这样的法国人聚集区抱团取暖。
居住在上加拿大的，则大多选在美加边界地区，他们也都是说英语的英国和爱尔兰移民。
法国人的离开让加拿大地区的人口变少了，但很快这里就迎来了新的机遇。
美国独立战争的胜利让北美人口的流动再次加剧。并不是每个美国人都希望成为这个新兴独立国家的一份子，那些生活在美国但誓死效忠英国女王的“遗老遗少”们，恨不得马上离开美利坚这个“叛徒”国家。
与漂洋过海返回英国相比，从美国到加拿大要容易得多。对于英王的“遗老遗少”来说，移民加拿大，特别是与美国领土相接的下加拿大地区，既能继续接受女王的统治，又避免了长距离迁徙的苦恼，那可是“真香”！
维多利亚女王显然也感受到了自己铁粉的热情。为了给美国十三州的英裔居民移民加拿大提供便利条件，英国殖民者承诺为来到加拿大的美国移民提供土地，除了每个家庭至少能分到100英亩土地外，每个家庭成员还可以再额外获得50英亩土地。
也就说，美国一个四口之家移民加拿大，就能获得相当于1821亩的土地。可跟咱们这里一个村的耕地差不多了。
优惠的土地政策为加拿大吸引了更多的美国英裔移民，在上加拿大地区，也逐渐建成了约克（多伦多）这样的人口上万的城市，多伦多与蒙特利尔作为上下加拿大地区的最大城市，开启了上百年的良性竞争。
▲1854年的多伦多，在19世纪下半叶，多伦多成为加拿大最主要的移民迁入地
英裔移民的增多也改变了加拿大居民的民族结构，加拿大的亲英势力大大增强，上加拿大地区的英裔移民与下加拿大地区法裔移民之间因种族、信仰的不同，彼此利益的博弈，纷争不断。
1840年，为了缓和上下加拿大英裔和法裔的矛盾，英国议会通过了《联合法案》，将上下加拿大合并为一个省，称之为加拿大省。为了平衡双方的矛盾，英国议会特地宣布，在加拿大立法会的84个席位中，原上加拿大省和原下加拿大省将各分到42席。
立法会的席位可以平分，但加拿大省首府的位置确定给谁却成为了一个难题。
虽说要搞平均，但加拿大毕竟已经是英国的了，加拿大省的第一个首府还是选在了英语区的金斯敦，然后才有了金斯敦（英）、蒙特利尔（法）、多伦多（英）、魁北克（法）的轮流坐庄。
3.女王的选择
1857年10月，维多利亚女王召唤来了内阁成员以及英国殖民地事务大臣拉布谢尔。
加拿大省成立16年了，立法大会可不是奥运会，老是“轮庄”可不行，不论维多利亚女王、内阁成员还是拉布谢尔都清楚，是时候该给加拿大省确定一个固定的首府了。
加拿大省首府迟迟不能确定的背后，是加拿大英裔移民和法裔移民各自的利益驱使，为了让首府确定在自己所在区域内，加拿大的英裔和法裔官员们早就开始暗暗较劲，曾经“轮庄”的四个城市，都在他们提供给女王的备选首府名单中。
▲多伦多专门成了了一个委员会，以促使多伦多被选为加拿大省政府所在地
英国殖民地事务大臣拉布谢尔，负责着大英帝国海外所有殖民地的具体事务，在加拿大省确立首府之事上有一定的推荐权。
在此之前，他已经分别收到了来自加拿大省4大城市的自荐材料，无一例外，各个城市都希望加拿大的首府设立在自己城市。各个城市都阐述了自己的优势，包括经济、人口、文化、历史等多个方面，每个城市都显得志在必得。
▲多伦多的自荐材料，主要包含了多伦多的城市风光照片
拉布谢尔将4大城市的自荐材料纷纷呈给了维多利亚女王，与此同时，他还呈送了另一个城市的自荐材料，这就是渥太华。
▲渥太华的自荐材料，主要从地图中描绘了渥太华的中心位置（现存于渥太华市档案馆）
与另外几个城市相比，当时的渥太华是一个非常小的城市，两年前才刚刚由拜敦镇改名渥太华，这里以前主要的经济活动是木材贸易，通过渥太华河将当地丰富的木材运往蒙特利尔和魁北克市的市场，再运往欧洲。
▲早期在渥太华附近的伐木工
女王仔细地看着渥太华的自荐材料，从地图上就能看出，渥太华正处于上加拿大和下加拿大的分界线上，她用手量了一下，渥太华甚至刚好在蒙特利尔和多伦多的中间。
“这个是不是去年刚通铁路的那个城市？”女王问了拉布谢尔。
“是的，渥太华到普雷斯科特的铁路去年圣诞节刚刚开通，现在渥太华的木材就可以通过铁路运送到普雷斯科特在圣劳伦斯河上的码头了，那里有很多开往纽约的货轮”。
▲1853年的渥太华
女王最终的选择是渥太华 ，这个看似令人意外的决定，却有着深刻的政治智慧。
渥太华位于法语区和英语区的边界上，但又处在在英语区这一侧，这既让加拿大首府保持在了英语区一侧，又让法语区的法裔移民相对好接受。
渥太华交通便利，地处加拿大省中心位置，既有里多运河、渥太华河等水运体系，又有刚刚开通的渥太华-普雷斯科特铁路。
▲1843-1859年的渥太华营房山和渥太华河景观
渥太华地处茂密的森林地区，它离美加边界不算远，但有着天然壁垒，将首府建在这里可以避免受到美国这个恶邻的骚扰。
4.从首府到首都
女王选择了渥太华作为加拿大省首府，但她的旨意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当英国殖民大臣亨利·拉布切尔将女王的选择正式通知传到达了多伦多（当时加拿大立法会所在地）时，多伦多、蒙特利尔、魁北克城等几个热门城市的很多议员们都感到不满，他们甚至怀疑选择渥太华作为加拿大省的首府到底是女王的决定还是殖民秘书拉布切尔在假传圣意 。
▲1859年渥太华议会山开始修建之前的景色
由于渥太华还没有合适的办公楼来接纳加拿大省立法会的议员老爷们，或许也是为了验证女王的决定是否真实，加拿大省总督和立法会并没有立刻搬去渥太华，1857-1859年继续在多伦多，1859-1865又回到魁北克城待了6年之久，终于1865年渥太华议会大厦修好之时，才最终搬到了渥太华。
▲渥太华议会山修建时的场景
1867年，《英属北美宪法》正式颁布，英国将加拿大省、新不伦瑞克省和诺瓦斯科舍省合并为一个联邦，渥太华成为联邦的首都。而后的100多年来，渥太华始终都是加拿大的首都和政治中心。
▲1867年至1870年加拿大各省的地图。1867年7月，加拿大自治区由英属北美的几个省创建：加拿大（分为安大略省和魁北克省），新不伦瑞克省和新斯科舍省。
▲渥太华现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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